中国嘉德2023年秋季拍卖会12月2日正式落幕,总成交额达到20.31亿人民币,同比增长34%。本次秋拍时值中国嘉德成立30周年,共设36个专场,超过4000件艺术品亮相,共诞生3件破亿元拍品、22件千万级拍品,创下10项拍卖纪录,5个专场实现百分百成交。
「中国书画」在本季秋拍表现再次冠绝全场,总成交额高达11.92亿人民币,成交率达88%。全场共有3件拍品成交价破亿——王蒙晚年扛鼎之作《涤砚图》以2.875亿人民币拔得头筹,创下王蒙书画拍卖第二高价纪录,齐白石《咫尺天涯—辛未山水册》以1.449亿人民币成交,张大千工笔仕女代表作《红拂女》以1.15亿人民币成交,另有十件珍品成交价超过千万级别。
「二十世纪及当代艺术」总成交额达3.25亿人民币,成交价破千万的拍品共有7件。「当代艺术夜场」中坚力量更为稳定,成交率达到81.25%,刘野归国后重要巨幅之作《金光大道》以5750万人民币领衔全场,陈飞《星星堆满天,我还是只爱月圆(双联)》拍出874万人民币,刷新艺术家个人拍卖纪录;「二十世纪艺术夜场」角逐活跃,吴冠中的三件力作《北京雪》《富春江之晨》《静溪树影》和赵无极的《04.06.62》成交价均突破千万。
「中国书画」
top 1 · 王蒙《涤砚图》
成交价:2.875亿人民币
亮点:唯一流通《石渠》著录王蒙立幅珍品
立轴,纸本设色,65×34.41 cm
这幅《涤砚图》是王蒙为友人余谦所作,画中茅屋临溪,杂树掩映,隔溪高岩巨石,飞瀑相重,屋外童子于溪边涤砚,屋中一人独坐,观赏云飞瀑溅起,意境悠远,传达出与世无争的高洁情怀。在中国传统绘画中,「涤砚图」常寓意文人在山野间涤去心中尘垢,不受世俗羁绊,王蒙此作是目前所见最早的「涤砚图」图式之一,具有重要的美术史意义。
此画曾为清宫旧藏,著录于《石渠宝笈续编》「淳化轩」中,是目前所见,海内外公立机构之外,唯一可于市场流通的《石渠》著录王蒙立轴珍品。
《涤砚图》从1.8亿人民币起拍,多位买家轮番叫价,至2.1亿人民币时又有新买家入场竞投,场上气氛更加火爆,终于以2.875亿人民币成交。
top 2 · 齐白石《咫尺天涯—辛未山水册》
成交价:1.449亿人民币
亮点:齐白石盛期大写意山水代表作
1931年,册页(十二开),设色纸本、水墨纸本,31.5×35 cm
《咫尺天涯—辛未山水册》是齐白石1931年为好友文素松所作,题材源于齐白石的远游印象和家乡记忆。全册现存12开,有浓墨横点的群山,有淡墨渲染的江水,有赭石铺就的土地,有靛蓝染成的夜空,亦有清池荷叶、春日桃花,色彩淡雅,笔法简约,堪称齐白石盛期大写意山水之代表。
此册原为荣宝斋所藏,后归辛冠洁珍藏近半个世纪,1994年由中国嘉德首次释出,即以517万人民币创下齐白石作品拍卖世界纪录。本次秋拍此册从1亿元起拍,几位电话买家竞相出价,最终以1.449亿人民币成交,成为大观之夜第一件亿元级拍品。
top 3 · 张大千《红拂女》
成交价:1.15亿人民币
亮点:张大千承古融今工笔仕女之最
1944年,镜心,设色洒金笺,106.5×58 cm
这幅《红拂女》完成于1944年,体现出画家稽古敦煌后对盛唐精丽画风的深刻领悟,堪称张大千承古融今的工笔仕女代表作。张大千刻意选用华美凤纹及缠枝牡丹纹来象征红拂的尊贵,又以红绿两色暗示红拂女兼具热情和理智的特点,强烈的色彩让主角的形象格外脱俗清丽,更让观众走入唐代盛世的辉煌。
top 4 · 张大千《峨眉接引殿》
成交价:5750万人民币
亮点:大千盛年山水巅峰之作
1948年,立轴,设色纸本,171×78.5 cm
峨眉山是四川最雄伟的佛教名山,海拔3100米。接引殿始建于宋代,初称新殿,明时扩建为寺,称接引殿,亦称朝阳阁。明末殿宇朽败垮陷,清顺治年间僧闻达和尚重建,1917年毁于火,仅存罗汉堂,后圣钦和尚扩建,筑殿三重,成为山中主要寺庙之一。
《峨眉接引殿》作于1948年,正值张大千传统创作的最盛期,画作一方面承继了古人图山水创作经验的心得,一方面也融合了他观察自然与实际生活的体验。大千以小斧劈皴状出山体形质,颇有北宋气度;又用长短披麻、解索、牛毛诸皴法收拾局部细节,皴法繁密,似北苑、叔明重生;而近处松木、山间丛树、山石之上的草木苔点,又令人想起清湘笔意。诸家成法和谐地融合于画面,而并无冲突,大千仿古功力可见一斑。
top 5 · 沈士充《江南秋色》
成交价:4485万人民币
亮点:沈士充生平书画代表作
1619年,手卷,设色纸本,画 26×584 cm,跋1:26×99.5 cm,跋2:26×61 cmm
「江南」寄托着中国文人最美好的憧憬与记忆。这幅长卷写江南清秋景象,山水迤逦,云雾空濛,意境旷远。细看间又有农夫荷锄于村头,渔父垂钓于苇间;士人读书林下,樵夫隐于树后;游子倦归于竹径,舟楫出没于烟波,烟雾笼罩,如真似幻,引观者悠然遐思。
此卷《江南秋色》流传有序,历经知名收藏家陆瑞徵、顾文彬、严信厚、沈剑知递藏,保存完好,精气神奕奕动人,确是收藏佳品。
top 6 · 傅抱石《溪山高会》
成交价:3220万人民币
亮点:傅抱石金刚坡时期山水巨制
立轴,设色纸本,180×61 cm
1939年至1946年,傅抱石定居重庆金刚坡,这一时期是他绘画创作的转折期与高峰期。创作于金刚坡时期的《溪山高会》正是傅抱石山水画成熟的典型之作,标志着散锋、扫笔的表现手法和充满磅礴诗意的「抱石皴」山水样式的确立。
这幅作品采用竖长条幅全景式构图,远景特写雄山一角,瀑布飞流直下,云雾贯穿于山峦之间。近景坡石突兀,溪流曲折,又以破笔濡墨写出苍松,水榭掩映于幽林之间。七八文士会聚水阁,或倚栏,或座谈,左侧水面一文士泛舟而来,右侧远处二高士行吟于仄径,近处一叶扁舟,七文士正疾速赶去水阁与朋友汇合,寥寥数笔却神态可掬,四组点景人物共同形成「高会」意象。
top 7 · 蒋廷锡《仿宋人勾染图册》
成交价:2127.5万人民币
亮点:《石渠宝笈》乾隆御览之宝
清代,册页(十二开),水墨绢本,26.8×23 cm
《仿宋人勾染图册》为绢本册页十二开,仿宋人勾染绘折枝墨花十二种,因花卉本身形象的不同,画法也有所区分,体现画家对水墨娴熟的运用。例如牡丹即以墨线勾括出花瓣层叠的轮廓,再以浓淡不同的墨色染画,最后浓墨写出花蕊,枝叶采用没骨法完成;玉兰则用墨线写出花瓣轮廓,极浅的墨色染写花瓣基部呈现出淡淡的色彩变化,花枝则以逸笔勾写,风格清雅。
蒋廷锡是康熙、雍正朝位高权显的重臣,此册落「臣」字款,当是其进御之作。画册原为清宫保藏,著录于《石渠宝笈初编·卷二》,有「乾隆御览之宝」、「嘉庆御览之宝」印,另有两枚定府行有恒堂藏印,表明画册曾由道光年间定郡王载铨收藏。
top 8 · 任颐《麻姑献寿》
成交价:2012.5万人民币
亮点:任伯年笔下的经典佳构
1878年,立轴,设色纸本,200×99 cm
这幅画作描绘女寿仙「麻姑」携羽童、仙女赴西王母寿宴的故事。画中的麻姑容仪娟秀,周身佩戴祥瑞寓意的珠玉,手作观音拈花之势,身后黄铜爵器用以盛灵芝寿酒。右前侧的仙女着祥瑞红衣,手持木藤长柄,以红带系满一串葫芦,葫芦谐音「福禄」,取福禄双全、祥瑞连串的寓意。画面前方是一头姿态灵动的双角梅花鹿,负以红绳蔬果、舀酒木勺等贺礼,「鹿」谐音「禄」,象征康健长寿、纳福引禄。
就艺术语言而谈,这幅《麻姑献寿》有三大亮点。一是笔法精妙,全画以笔立骨,衣纹起伏转折多姿,长线迅疾而笔意肯定,线条虽繁密而不见凌乱。二是精准而不失灵动的人物造型,三人的形象、身份特征跃于纸上,逼真传神。三是赋色清逸,华而不媚,画面色彩富有强烈的节奏感,透出装饰性与观赏性,极为贴合「麻姑献寿」这一祥瑞贺寿主题。
top 9 · 吴昌硕《致石友花卉卷》
成交价:1782.5万人民币
亮点:吴昌硕晚年花卉炉火纯青之作
1906年,手卷,设色纸本,29 × 433 cm,29×433 cm
这幅长卷为吴昌硕为好友沈汝瑾所作,共写杏花、白牡丹、枇杷、青莲、荔枝、菊花、石榴、葡萄、凤仙、墨梅等十种折枝花卉。展卷而观丛丛花卉蔬果,绯红粉白翠绿蔚为奇观,色彩明快清新,艳而不俗。题跋中多配诗咏物为之,可谓是与沈石友以艺文相探讨的用心之作,长卷所用朱白、大小以至印文内容俱讲究配搭,极得点睛之妙,可见吴昌硕将诗、书、画、印融为一体,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。
top 10 · 黄宾虹《黄吕山居图》
成交价:1725万人民币
亮点:黄宾虹晚年艺术最成熟期的山水佳作
1947年,立轴,设色纸本,135×64 cm
此幅《黄吕山居图》是黄宾虹八十四岁之时创作,是其晚年成熟时期的典型画风。画作所描绘的是黄宾虹先祖黄吕的故址小景,画家以纵横驰骋的笔法,变化多端的墨法,呈现「黑、密、厚、重」的特色。石绿、花青、赭石交错点染,整体泛出青绿色氤氲纵横之气,并以赭石、朱砂鲜亮设色,一种老辣凝练之气盎然溢于纸上。
构图上,黄宾虹取高远式构图,主体为近处的青山草木郁郁葱葱,山路顺山谷蜿蜒而上,远山以浓淡结合的青绿和水墨写出云雾氤氲。全画层次丰富,气脉贯通,意趣生动,对于画面结构的调控和尺度的拿捏可谓妙到颠毫。高山与民居,繁与简,虚与实,在互相对比和相互衬托中,使画面更加灵动。
「二十世纪及当代艺术」
top 1 · 刘野《金光大道》
成交价:5750万人民币
亮点:刘野归国后重要巨幅之作
1995年,布面,丙烯油画,170×200 cm
《金光大道》的主角是一对长着翅膀的小男孩和小女孩,他们笑意盈盈,手牵手起舞,幸福喜悦溢于言表,画面远景是瑰丽的晚霞和彩虹,而一架燃烧坠落的飞机却打破了这一浪漫美好的场景。创作这幅油画时刘野刚刚从德国留学回国,画中亦可见到诸多欧洲艺术参考,例如小男孩脚下的蒙德里安画册和马格利特的悬浮礼帽,以窗户引入光线的设计则呼应了荷兰黄金时代画家维米尔的创作。
这幅油画以5750万人民币成交,为刘野作品第二高价。
top 2 · 吴冠中《北京雪》
成交价:3047.5万人民币
亮点:吴冠中90年代再创高峰的成就
1994年,布面,油画,100×90 cm
吴冠中一生描绘雪景无数,而创作生涯后期无疑进入从心所欲不逾矩的境地,融入对时间的思考、形式美的琢磨以及中西艺道的理解。这幅完成于1994年的《北京雪》即为其中代表。高级灰色调中笔挺的树干一气呵成,巧妙穿插细木和缤纷彩点,在淡雅与绚丽色彩的碰撞上展开新局。
top 3 · 周春芽《中国风景》
成交价:2875万人民币
亮点:周春芽早期假山石系列最重要的代表作之一
1993年,布面,油画,160×130 cm
《中国风景》是周春芽早期假山石系列最重要的代表作之一。在富有生命力的青绿背景下,左侧山石以熟褐与赭石绘出枯木缠枝,浓郁的深褐色调与普蓝、白色相融,塑造出石头极厚重的团块形面与起伏肌理;右侧山石铺以大面积的土黄色调,间或调和桔黄与橄榄绿,色泽丰润淳厚。
top 4 · 赵无极《04.06.62》
成交价:2242.5万人民币
亮点:赵无极「狂草」之典范
1962年,布面,油画,92×73.5 cm
1950年代末赵无极艺术创作进入「狂草期」,他不再受制于技术性问题,放手做画,其画幅中带着形体的符号开始消失,转为完全以色彩和线条来征服画面。《04.06.62》正是绘制于这一时期,将西方抽象主义与中国传统书法及绘画完美结合,堪称是赵无极「狂草」之典范。
这幅作品采取了赵无极在1960年代初期最具代表性的构图——「山脊式」,画面中的物象从画幅的中心迸发而出,以不同色阶的青铜色为背景统合视觉的整体感,中景奇峰峭壁抑或峥嵘虬枝,前景几道干笔以高远布局,山川河流仿佛在震颤,形成强烈的动感。背景由沉稳的大地色构成,一道湛蓝的笔刷从画面的右侧向左侧刷过,仿佛河流奔涌流向大海,为整幅画作注入了生命。
top 5 · 刘野《阮玲玉之一》
成交价:2093万人民币
亮点:刘野女子肖像开篇之作
2002年,布面,丙烯,60×45 cm
这幅作品的灵感来自阮玲玉电影代表作《神女》,刘野在画中大面积使用冷峻的青蓝色平涂,人物脸部则选用柔和的浅黄浅红,巧妙突出冷暖色调的对比,朱红嘴唇自然成为画面中心。袅袅升腾的白色烟雾半遮住阮玲玉的面庞,营造出神秘而梦幻般的氛围。
top 6 · 吴冠中《富春江之晨》
成交价:1437.5万人民币
亮点:尽显生命的坚韧与早春时节的盎然生机
1963年,木板,油画,61×46 cm
这幅《富春江之晨》选取初发新芽的树木描写早春情景。画面中央的树木枝干盘曲,虽非叶茂枝繁,却营造出蓬勃向上生发的生命力,部分细枝以绿笔表现,与远景前方的成荫绿树遥相呼应。枝桠如舞动般恣意生长,以轻快灵动的线、点形式语言,与提炼归纳后的江景块面相得益彰,共同达到富有东方韵味、动静相宜的画面构成感。
top 7 · 吴冠中《静溪树影》
成交价:1207.5万人民币
亮点:吴冠中70年代承前启后的重要作品
1977年,布面,油画,裱于木板,61×42.5 cm
《静溪树影》和《富春江之晨》在题材和构图方面十分相近,而画面主角「树」的韵味却互不相同。《静溪树影》所绘为一株雄浑遒劲的古树,主干粗壮如轮,细枝瘦硬诘屈,画家用深浅不同的大面积褐色块皴擦出了老树的枝干肌理,再一层层地在树干上反复堆叠,在树影婆娑之间留往了春去秋来的痕迹。1977年正值中国改革开放前夕,老树的嫩枝新叶亦重新焕发出新的活力,充满对于未来的期待。
top 8 · 林风眠《摩登仕女》
成交价:920万人民币
亮点:林风眠仕女画集大成之作
1979年,纸本,彩墨,67.5×67.7 cm
《摩登仕女》描绘一位自信而时髦的年轻女性形象,鹅蛋形脸庞、淡淡的弯眉、小小的红唇、修长的脖颈均为林风眠仕女画的经典设计,暗生秋波的明眸令女子的神态更显鲜活生动。画中仕女身体、衣纹、花瓶的线细如蚕丝,寥寥几笔,即将人与陈设间的空间关系交代清楚。沙发、裙摆等部分用了较粗线条,但同样显示了林氏对线的基本观念:努力「用线去表现体」,但又避免传统的书法性用笔。
这幅作品完成于1979年,这一时期林风眠的仕女画更加侧重现代美感的表达,强调姿情活泼的人物动势,表现方式上也更为大胆。《摩登仕女》用色之纯熟,运线之迅疾有力,人物表现之鲜活入骨,都体现出一种无所顾忌淋漓酣畅的创作心态。这使林风眠画中的表现性达到前所未有的程度,也预示了80年代林风眠「表现主义」色彩之觉醒。
top 9 · 周春芽《红石图》
成交价:920万人民币
亮点:周春芽同期题材中完整度和品质均十分出色的重要代表
1999年,布面,油画,150×120 cm
周春芽于1994年开始描绘「红石」,最初的创作随性、热烈,而后情绪渐敛,「红石」以愈加超然的姿态出现,也激发了新的美学趣味。跟同时期作品更多的恣意相比,本件《红石图》整体更沉静浑穆,韵味隽永,可见艺术家的过去积淀和新感悟,是同期题材中完整度和品质均十分出色的重要代表。
在这幅《红石图》中,沉肃静立的主体结构明晰,雕塑般的体量感则延续了「绿狗」的表现,但克制了张扬的笔法,用更内敛的结构交叠物性的美学体验,体态敦实质朴,古拙悠久。画家通过书法用笔的微妙动态和笔触的距离感来暗示空间和结构,下方则以涂抹氤氲的笔势效果营造废墟混沌的浮动,幽暗深遂的沉郁渗化出更多的虚迷神秘。
top 10 · 周春芽《灼春融》
成交价:920万人民币
亮点:完整展现出画家成熟的细腻笔触、构图技巧和高超用色
2015年,布面,油画,200×280 cm
这件《灼春融》完整展现出周春芽成熟的细腻笔触、构图技巧和高超用色,近景中两颗重瓣桃花色彩夺目,在视觉上也更具震撼人心的效果,中景、远景快速雀跃的绿叶和苍劲有力的褐色桃枝姿态各不相同。周春芽将书法的线条幻化于充满生机的桃枝中,用笔精简、朴拙,以抽象的几何形状描绘出桃花连珠、盛开枝头的姿态,如中国传统写意绘画的风韵,用笔随意,追求神似的境界。
本作题名出自唐代诗人吴融的诗句「万枝丹彩灼春融」。为贴合诗意氛围,周春芽在画中加强了痕迹及绘画技巧的视觉复杂性,大量「流淌」的细节,不仅增加了画面的观赏性,也呈现与画面主体「完整」的呼应,自然而富有生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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